編曲: 無
是否該等天亮前,從臥室窗跳下
是七歲時畫出第一幅塗鴉
幼兒園老師搖頭,同學笑著答
“其實三樓太矮,求死並非最佳”
後來也逐漸學會,等世界都睡下
天黑到亮復刻最愛那幅畫
只是偶爾也看向,頭頂的燈花
——中央漆黑的蟲,比我更懂回答
我大概是最低劣的野心家
唯一特長是每夜,虛構出新的死法
起草遺言開頭,如何寫才算優雅?
卻還未熬到日出,眼皮開始困乏
英雄頭頂才有達摩克利斯懸掛
而我只剩下好多,自顧自的負氣話
它在夏日蜷縮,冬天就刺出冰花
我怕突然被它謀殺,更怕被它拋下
是否該等清晨時,露水緩緩滴下
再採來獨一無二玫瑰送他
耳邊某個聲音,卻越發喑啞
“其實廉價香精,也夠塑就人造花”
我大概是最貪心的野心家
正因想要的太多,快樂都來得太假
每日都是新的,心頭愛過目不暇
繞身堆成一座塔,管是風吹流沙
如何混用“哭”與“笑”在所有語境下
除“無動於衷”之外,從來並非很有差
等來三兩觀眾,才敢讓淚水蒸發
我怕被人暗地笑話,更怕沒人看啊
我大概是最膽小的野心家
不敢與世間擁吻,更不甘離開喧嘩
不敢迎風而奔,更不甘停下步伐
不敢睜清醒的眼,更不甘無夢做啊
如何混用“生”與“死”在所有語境下
除“無人在意”之外,從來並非很有差
造好新的死法,淚水沒來及蒸發
“每日都是新的,此事明日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