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把傳說當真了
夢會飛出眼窩
她把歌裡唱的當真了
她眼睛裡面流出果凍
然後咬碎一顆智齒，扔進天空
悲傷使她安靜，常常欲言又止
（她說，這個年代的人們，都還膽小，還不敢忘記祖先的情歌）
因為美
你就都可以原諒
輪廓已模糊
只有微小的點在閃光
美是最大的藉口
而大的切口太兇猛
把邊緣包裹絲絨
不美的可以愛嗎
不美的不可以愛嗎
那些美，都不要了
(她總把自己放在靠近出口——一個可以隨時撤退的位置)
她說，我們盡力不觸碰現實的窘境
就算逃不開也請用夢幻的語句
你愛的我都愛
你恨的我都恨
(她心中不僅有壯觀的暴風驟雨，還有鬼鬼祟祟的夜行生物)
我沒有中立
因為那不誠懇
你愛的我都愛
你恨的我都恨
我沒有中立
因為那不誠懇

(愛的人就像睡不著時的天花板，你看著她一眨不眨，渴望目光穿透她，宇宙在她身後)
她把傳說當真了
夢會飛出眼窩
她把歌裡唱的當真了
(你的奇思妙想，又被你的草率記錄所掩蓋了)
她把傳說當真了
夢會飛出眼窩
(那些對短暫瞬間的心領神會，只好做作)
她把歌裡唱的當真了

(剝開一切，似乎沒有例外，都很膚淺，區別只是表達的高級與低級，古舊與時髦)
因為美
你就都可以原諒
輪廓已模糊
只有微小的點在閃光
美是最大的藉口
而大的切口太兇猛
把邊緣包裹絲絨
不美的可以愛嗎
不美的不可以愛嗎
那些美，都不要了
(對於害羞的人，抽像只是在投機取巧)
她說，我們盡力不觸碰現實的窘境
就算逃不開也請用夢幻的語句
你愛的我都愛
(她喜歡鋒利的刀具削蘋果時那種清脆的快感)
你恨的我都恨
我沒有中立
因為那不誠懇
(她喜歡橡皮擦除鉛筆字那樣輕而易舉的反悔)
你愛的我都愛
你恨的我都恨
我沒有中立
因為那不誠懇
(她總在指責自己，對於愛沒有完全的投入，那些發洩的窗口，也大多是青春的殘酷)
(她說，像我這樣的河流，就注定嫁給難聽的歌手。她說，她說...)